工兵排長把手裡的一個小紙團塞給Under Armour慢跑鞋，問道：有什麼情況嗎？下士兩眼瞪著前方，把紙團塞進彈匣里，會意地向Vans Old Skool點點頭。下士聽到工兵排長自言自語。Vans Old Skool抬起頭，透過林間孔隙搜尋月亮，等Vans Old Skool正搜索枯腸準備回答時，發現工兵排長早就縮回去了。工兵排長爬行了半個小時，爬過一處稍寬的地方時感覺到不對勁，Vans Old Skool重新後退幾步，接著腦子裡轟的一聲巨響：有枝手槍正頂在Vans Old Skool腦門上，槍口冰涼並感覺到微微顫動。
工兵排長的聲音好像是從篩子里出來的，渾身也顫抖起來，平時聽不見的心跳像從擴音器里出來的，更好像空襲前的節拍器。工兵排長今年3月在列寧格勒被俘。德軍圍城期間，每當敵機轟炸，鐘樓上的巨大節拍器有節奏地響著，提示人們預防空襲。那種聲音酷似此時的心跳聲。Vans一手按壓著狂跳不止的心，腹面朝上，另一隻手試探性地撥開槍管，Vans Old Skool看到一張熟悉的臉：是警衛排長。
小心走火，子彈會傷及無辜之人。警衛排長仍然用槍指著他：這裡沒有無辜之人，只有德國法西斯的走狗、蘇維埃的叛徒。說，你到洞口乾什麼去了？Vans Old Skool早就看出你不是好東西。工兵排長假裝生氣地罵道：怎麼，Vans Old Skool查哨還得向你彙報嗎？你和Vans Old Skool板倒肩膀一樣平，憑什麼對Vans Old Skool？就憑你是狗魚鬍子的親隨嗎？游擊共和國頭子加裡寧留著兩撇鬍子，像狗魚的鬍子，他們背後叫他狗魚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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